妓女都住在烟花巷。从艺伎那里出来后,如果余兴未尽,可以再到妓院去。妓院消费相对低一些,穷一点的男子通常放弃艺妓满足于此。妓院外面有着妓女的照片,客人经常毫不避讳地长时间对照片进行品评挑选。妓女的身份地位也不如艺伎。她们大多是因为家境贫穷而沦落妓院,没有受过艺伎那样的艺术训练。妓女直接面对客人,面无表情地坐在人前,任其挑选。后来日本人发现西方人对这个习惯非常反感,才逐渐不做得那么露骨。
一个男子挑选一位妓女,与妓院签订作为她惟一的保护人契约,妓女就成为他的情妇,这是一种相对有保障的关系。女侍或女店员即使不签订契约也可以成为男子的情妇,这种“自愿情妇”是最没有保障的。算起来她们才基本上是通过恋爱与男子结合的,却被排除在公认的“义务世界”之外。日本人读到美国的年轻妇女被情人抛弃、“婴儿绕膝”的伤感故事诗歌时,他们会把这些私生子的母亲和日本的“自愿情妇”视为等同。
人情的世界(3)
日本的男人在挑定一位妓女后就与妓院签订契约,此后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妓女唯一的客人,而这个妓女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这个男人的情妇。这种妇女是受合同保护的。然而,有的时候也有一些男人在不签定合约的情况下将女招待或女店员擅自变为自己的“情妇”,往往这样的女性是最没有法律保障的。因为从分工的角度来说,女招待或女店员是属于跟别人谈恋爱然后与男对象结合的那种,可是现在她们的做法使他们不能被纳入“家庭义务”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当日本人读到美国关于年轻妇女被情人抛弃,“婴儿绕膝”,悲痛欲绝的故事或诗歌时,他们会把这些私生子的母亲与日本的“自愿情妇”联系起来。
同性恋是日本传统“人情世故”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在日本古代,同性恋是武士、僧侣等上层人物公认的一种娱乐方式。明治时期,为了赢得西洋人的赞许,日本政府宣布同性恋也属于应被废除的旧习陋习之列,违反者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然而,至今这种习惯却仍被认为是“人情世故”之一,人们的道德标准也对这种现象比较包容,只要是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不妨碍家庭关系就行了。日本人觉得虽然有的日本男人自愿当职业男妓,但不必过于担心日本会出现大量的如西方人所说的那种男、女同性恋数量膨胀的情况。当得知在美国居然有人强迫成年男子扮演同性恋的角色时,日本社会一片哗然。在日本,男人只可能选择未成年的少年作为同性恋的对象。因为强迫成人扮演同性恋的角色是非常有损人格的。在日本社会中也有他们自己的界线(什么事可以做而不伤害自尊),只不过这种界线与美国人的界限不同罢了。
自淫在日本也不被认为是什么道德问题。在世界上恐怕再找不到其他民族能像日本那么多的自淫工具了。在这方面,鉴于西方的舆论压力,日本人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大肆宣扬,但骨子里头,日本人从来没有认为这些工具是什么坏东西。西方人强烈反对手淫,大部分的欧洲国家在这方面的态度比美国甚至还要强烈,很多美国人都在未成年之前就对这点印象很深了。大人总是悄悄地告诉小男孩,手淫会得神经病,头发会秃掉等等。母亲们更是从孩提时代就对小孩的行为,非常警觉,如果发现这种事,就会非常严厉地施以体罚,甚至把双手缚住,或者家长会非常严厉地说上帝会惩罚他的。日本的幼儿和少年则没有这种体验,因而也不可能指望他们长大后能和美国人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一样。日本人从来不觉得自淫是一件罪恶的事情,相反,他们认为那是一种享乐。日本人认为只要在文明的生活中把它放在一种无足轻重的位置,一切还是处于可控之中的。
酗酒是日本“人情世故”的另一种表现。当听到美国人豪言壮志地说要禁酒时,日本人觉得这简直就是西方国家的奇思怪想。同样,对于美国地方上举行投票要求颁布禁酒法令的运动,日本人也是这样看待的。在日本人看来,饮酒是一种乐趣,只要正常的人都不会拒绝。而且它只是一种小的消遣,因此正常的人也绝不会为它所困。按照日本人的看法,就如不必担心人们会成为同性恋者一样,人们也不必担心人人都会成为醉鬼。事实上酗酒问题也确实没有成为日本的社会问题。喝酒是一种愉快的消遣,因此,家庭,以至社会都并不厌恶醉酒的人。喝醉酒的人不会胡来,也不会打自己的孩子。通常的表现就是纵情歌舞,不拘任何礼节。在城市的酒宴上,人们则喜欢相互坐在对方的膝盖上。
传统的日本人还严格区别饮酒和吃饭。在农村的宴会上,如果谁开始吃饭,就意味着他不再喝酒了。他已涉足于另一个“圈子”了,对饮酒和吃饭这两个“圈子”日本人是区别得很清楚的。在自己家中的时候,人们有时也在饭后饮酒,但绝不会一边饮酒一边吃饭,而是先享受一种,再享受另一种。
上述的这些日本人关于“人情世故”的观点产生了一系列重要的后果。它从根本上否定了西方人那种身体和精神两种力量在人的一生中一定要一决雌雄的思想。在日本人的哲学中,肉体本身不是罪恶,尽可能地享受肉体上的快感并不是犯罪,精神与肉体不是宇宙中对立的两大势力。按照这条逻辑走下去人们就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正如乔治·桑塞姆爵士写的那样:“在整个历史进程中,日本人似乎都缺乏这种认识恶的能力,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不愿意抓住这些恶的问题。”⑥事实上,日本人始终拒绝把恶的东西也看作是人生的一部分。他们相信人有两种灵魂,但却不是善的冲动与恶的冲动之间的较量,而是“温和的”灵魂和“粗暴的”灵魂之间的斗争。每个人、每个民族的生涯中都既有“温和”的时候,也有必须“粗暴”的时候。并没有注定哪个灵魂就一定要进地狱,而哪个则定要上天堂。这两个灵魂都是必需的,并且在不同场合下都可能是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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