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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九三年》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雨果 | 发布时间: 890天前 | 23574 次浏览 | 分享到:


总之,旺代表明必须从各个方向戳破古老的布列塔尼阴影,必须从各个角落用光明之箭刺穿这些荆棘,因此旺代推动了进步。灾难常常以阴暗的方式来安排事物。




第二章 三个孩子-1


一 plus quam civilia bella①    


一七九二年的夏天多雨。一七九三年的夏天酷热。由于内战,布列塔尼几乎没有道路了,然而人们还是乘着明媚的夏季旅行。干土路就是最好的道路了。


①拉丁文,取自古罗马诗人卢卡努斯的史诗(法尔萨利亚》中的诗句,可译为:


这不仅仅是内战(战争扩至家庭内部)。--原编者注 


七月份宁静的一天,太阳落山后约一个小时,有位骑马人从阿弗朗什来到那个叫克鲁瓦布朗夏尔的小客店。这家小客店是进蓬托尔松的第一站,招牌上写着:“零售美味苹果酒”。几年前这招牌还在。这一天很热,但开始起风了。


这位旅行者身披一件宽大的斗篷,连马的臀部都被罩住了。他头戴一项有三色帽徽的大帽子。在这个从篱笆后放冷枪,把帽徽当枪靶的地方,这种打扮是很危险的。系在颈部的斗篷微微张开,双臂可以活动自如,双臂下面是三色腰带以及腰带上方露出的两只手枪柄。从斗篷下露出一截马刀。


马匹停下,惊动了客店,店门打开,老板举着灯走了出来。这是黄昏时分,大路上还是白天,房屋里已是黑夜了。


客店老板看看帽徽,说道:


“公民,您住店?”


“不”


“您去哪儿?”


“多尔。”


“那您应该回阿弗朗什,要不就留在蓬托尔松。”


“为什么?”


“多尔那边在打仗。”


“呵!”客人说,接着又说:


“给我的马喂点燕麦。”


客店老板拿来饲料槽,往槽里倒下一袋燕麦,解开马匹,马便喘着大气吃起来。


谈话继续进行。


“公民,您这匹马是征用的吗?”


“不是。”


“是您自己的?”


“对,是我花钱买的。”


“您从哪里来?”


“巴黎。”


“不是直接来的吧?”


“不是。”


“我想也不是。路都断了,不过还有驿车。”


“只到阿弗朗什。我是在阿弗朗什下驿车的。”


“呵!过不多久法国就没有驿车了。现在没有马。马价从三百法郎涨到六百法郎。


草料贵得惊人。我原先是驿站老板,现在成了小客店老板。驿站老板从前有一千一百一十三位,其中两百位都辞职不干了。公民,您是按新价格表付车钱的吗?”


“是的,按五月一日的价格。”


“客车是二十苏,小车是十二苏,货车是五苏。这匹马是在阿朗松买的?”


“是的。”


“您今天跑了一天?”


“从大清早起。”


“还有昨天?”


“还有前天。”


“我明白了。您是从东弗龙和莫尔丹那边过来的。”


“还有阿弗朗什。”


“我看,公民,您该休息休息了。您一定很累。您的马也肯定累了。”


“马可以累,人可不能累。”


客店老板又盯着旅客。这是一张严肃、沉着而严厉的面孔,头发呈灰白色。


老板朝荒寂无人的大路看了一眼,说道:


“您就这样一个人赶路?”


“我有护卫。”


“在哪里?”


“我的马刀和枪。”


客店老板给马提来一桶水。马饮水时,他又端详客人,心里想:


“不管怎么样,他像是教士。”


客人问道:


“您说多尔那边在打仗?”


“是的。正在开战哩。”


“谁和谁打?”


“一位前贵族和另一位前贵族。”


“你是说…”


“一位拥护共和国的前贵族和一位拥护国王的前贵族。”


“可现在没有国王了。”


“还有太子呢。这两位前贵族还是亲戚哩,真是怪事。”


客人注意地听。老板继续说:


“他们两人一老一少,是叔爷和侄孙。叔爷是保皇派,侄孙是革命派。叔爷指挥白军,侄孙指挥蓝军。呵!他们可是毫不留情。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你死我活?”


“是的,公民,您瞧,您想看看他们相互的见面礼吗?这张告示是那老头下令到处张贴的,每座房屋、每棵树上都有,连找门上也贴了一张。”


老板把灯移近贴在一扇门板上的一张纸。这告示是用特大号字写的,客人的视线越过坐骑,可以看到:


德?郎特纳克侯爵荣幸地通知其侄孙德?丰特内矛爵:侯爵先生如有幸抓获子爵先生,将坚决予以枪决。


“这里还有对方的回答呢。”老板接着说。


他转过身,用灯照亮另一张告示,它贴在另一扇门上,与前一张告示相呼应。上面写道:


戈万通知朗特纳克,一旦抓住他将立即枪决。


老板继续说:


“第一张告示是昨天贴到我门上的。今早又贴上了第二张告示。真是针锋相对。”


客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仿佛在自言自语,老板听见了,但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对,这不仅仅是国内战争,还是家内战争。应该这样。不错。民族的振兴需要这种代价。”


客人盯着第二张告示,手举到帽檐向它致敬。


老板继续说:


“您瞧瞧,公民,是这么回事,城市和大镇上的人拥护革命,乡下人反对革命,也可以说城里人是法国人,乡下人是布列塔尼人。乡下人说我们笨手笨脚,我们说他们土里土气。贵族和教士站在他们那边。”


“不是所有的贵族和教士吧。”


“那当然,公民。我们这里不就有一位子爵反对一位候爵吗?”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


“而且和我说话的这位大概就是教土。”


客人问道:


“这两个人中间谁占了上风呢?”


“到现在为止是子爵,当然很不容易。老头子很厉害。他们是本地的贵族,戈万家族。这个家族分两个支系,大系的家长是德?朗特纳克侯爵,小系的家长是戈万子爵,他们今天互相拼打。这样的事树木是不会干的,但人却干得出来。这位德?朗特纳克侯爵在布列塔尼很有势力。在农民眼中他是五公。他登陆那一天,一下子就招集了八千人,不出一个星期就有三百个教区参加暴动。他要是能占领一小段海岸,英国人就会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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