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礁石上被粉碎和在战斗中被消灭。这两个敌人相互补充。
拉维厄维尔豪迈地笑着说:
“这边是触礁,那边是打仗。我们两边都中了彩。”
①法文lame可指巨浪、刀口、刀片、锯条。
②《杜歇老爹报》是一七九*-一七九四年间十分激进的革命报纸。
八 九等于三百八十
巡航舰几乎成了残骸。
在灰白色的闪光中,乌云密布,朦胧的天际在不断变化,浪涛神秘地涌散,这一切具有坟墓般的庄严。除了凶猛的风以外,一切都悄然无声。灾难威严地从深渊中升起。它不像是袭击,而像是显圣。礁石中没有一丝动静,敌船上也无一丝动静,这是一种巨大的寂静。这是真的吗?更像是掠过海面的梦。传奇中就有这种景象。巡航舰被夹在礁石魔鬼和舰队幽灵之间。
布瓦贝尔特洛伯爵低声向拉维厄维尔下命令,后者便下到炮队,接着船长抓起望远镜,走过去站在舵手的侧后方。
格拉夸尔正在尽一切努力使船漂在波涛之上,因为如果它的侧面受到风浪,它肯定会翻倒。
“舵手,”船长说,“我们在哪里?”
“朝曼吉埃方向。”
“在它的哪一面?”
“不好的一面。”
“海底如何?”
“尖石。”
“能下锚吗?”
“反正终是一死。”舵手说。
船长用望远镜往西看,观察曼吉埃礁,接着又转向东方,观察可以见到的帆船。
舵手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是曼吉埃礁。从荷兰飞来的笑鸥,还有黑鸥,都以它为中途站。”
此时船长已经数清了帆船的数目。
的确是八条船,它们整齐地排开,在水上显出作战的姿势。中间是一艘有三层甲板的高高的船。
船长向舵手提问:
“你认识这些船吗?”
“那当然。”
“是什么?”
“是舰队。”
“法国的?”
“魔鬼的。”
沉默片刻。船长又问:
“全部巡航队都在这里?”
“不是全部。”
的确,四月二日,瓦拉泽曾向国民公会宣布有十艘三桅战舰和六艘战列舰在芒什海峡游弋,船长想起了这件事。
“不错,那支舰队有十六艘船,这里只有八艘。”船长说。
“其余的分散在整个海岸上,它们在窥伺。”
船长一面用望远镜观察,一面喃喃说:
“一艘三层甲板的战舰,两艘一级战舰,五艘二级战舰。”
“可我也在窥伺它们哩。”格拉夸尔喃喃说。
“真是好船,”船长说,“我也稍稍指挥过。”
“我可是从近处看过。它们的特点都装在我的脑子里,决不会弄错。”
船长把望远镜递给舵手:
“舵手,你看得清那艘多甲板船吗?”
“是的,船长,那是黄金海岸号。”
“这是他们改的名字,以前叫勃员第等组号。这是艘新船,有一百二十八门大炮。”
船长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和一支铅笔,在小本上写下128这个数目。
他又接着问:
“舵手,左舷第一艘是什么船?”
“是老练号。”
“一级战舰。五十二门炮,它是两个月前在布雷斯特装配的。”
船长在小本上写下数字52。
“舵手,左舷第二艘船呢?”
“山林仙女号。”
“一级战舰。四十门十八斤重弹的大炮。它去过印度,战功卓著。”
他在数字52下面写上40,然后抬起头:
“现在看看右舷。”
“船长,都是一级战舰,一共五艘。”
“从旗舰数起,第一艘是什么?”
“果断号。”
“三十二门十八斤重弹的大炮。第二艘呢?”
“里什蒙号。”
“同样的火力。还有呢?”
“无神论者号。”
“对航海来说,这可是个怪名字。还有呢?”
“卡利普索号。”
“还有呢?”
“攻占者号①。”
“五艘战舰,每艘三十二门大炮。”
船长在前几个数字下写上160。
“舵手,你认清了吧?”
“而您呢,船长,您了解它们。识别当然要紧,了解可更重要。”
船长眼睛盯着小本,嘴里在做加法。
“一百二十八,五十二,四十,一百六。”
这时拉维厄维尔回到了甲板上。
“骑士,”船长说,“我们面对的是三百八十门大地。”
“好的。”
“它正好观察回来,拉维厄维尔,精确地说,我们有多少炮可以用?”
“九门炮。”
“好的。”布瓦贝尔特洛说。
他从舵手那里拿回望远镜,观看地平线。
八艘沉默的黑色战舰似乎一动不动,但是越来越大。
它们在缓慢地接近。
拉维厄维尔敬了一个军礼:
“船长,这是我的报告。我原先对这艘巨剑号存有戒心。突如其来地上了一艘既不了解你或者也不爱你的船,这是叫人头疼的事。英国船会背叛法国人。那门该死的大炮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检查了一下,船锚很好,不是熟铁块,而是作锤焊成的锻铁。锚环十分坚固。缆
①军舰名称是根树海军档案中一七九三年三月的舰队介绍。--原编者注绳是上等的,便于操作,长度合乎标准,一百二十法寻。还有大量的火药。死了六位炮手。每门炮可发射一百七十一枚炮弹。”
“因为只剩下九门炮了。”船长喃喃说。
布瓦贝尔特洛将望远镜对准地平线。舰队仍在缓慢地接近。
海炮有一个优点:三个人便能操作,但也有一个缺点:与普通大炮相比,射程不远,落点不准,因此必须让敌舰进入射程以内。
船长低声下达命令。全船一片寂静。没有响起战斗准备的铃声,但人们都在作战斗准备。无论是对付海浪还是对付敌人,这艘船都失去了战斗力。人们尽量利用这艘战舰的残骸,将大缆和备用缆绳堆在主甲板的通道上,靠近操舷索,以便在必要时加固桅杆。人们整理好伤员的岗位,而且按照当时的航海习俗,在甲板上拉上防护网,这样可以避枪弹,但避不了炮弹。人们取来口径检查器,虽然这样做稍稍晚了一点,谁会想到会出这么多事呢。每个水手都领到一个弹盒,腰间插上两把枪和一把匕首。人们叠起吊床,校正地口,准备好枪,放好斧子和铁钩,整理好弹药筒舶和炮弹舱,将火药船打开。每个人都站到自己的岗位上。在做这一切时没有任何人说话,仿佛身在临终病人的卧室里。迅速而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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