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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艺苑
《巨人传》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拉伯雷 | 发布时间: 868天前 | 41206 次浏览 | 分享到:


① 阿拉伯的光学仪器当时是有名的。


② 原来的《钟鸣岛》一书即到此处为止。





第十七章


我们怎样来到皮桶岛,巴奴日怎样几乎送命


我们随即开船,走上开往皮桶岛的航路,一边把我们遭遇的事说给庞大固埃听①。听罢,他心里很难过,随后利用在船上的时间写下了好几首哀歌。


来到岛上之后,我们吃了一点东西,取了淡水和准备在船上用的木柴。


从当地人的相貌上,我们觉着他们全是好人,个个心广体胖。


人的样子全象皮桶,由于脂肪太多,一个劲儿不住地放屁。我们发觉(这是我在别处未曾见过的)他们割开皮肤让脂肪流出来,活象我老家那些纨袴子弟割开裤子让里面的绸衬衣露在外面一样。他们说这样做并非为了好看,亦非为了炫耀,只是因为不如此皮肤里就受不了的缘故。可是这样做了,他们又会长得很快,好象管花园的人割破幼树的外皮刺激它们成长一样。


离开码头不远,有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我们看见一大群皮桶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种各样的人都向那里跑去。我们想那里一定有什么喜庆宴会。可是,有人告诉我们说他们是被请来参加主人的开膛的,因为他们是近亲,所以来得这样快。由于不懂本地的方言,我们还以为开膛就是吃酒席呢(象我们叫作订婚、迎娶、生子②、剪毛③、收割④那样),我们听说主人当年是一个爱吃爱喝、爱玩爱乐的人,里昂浓汤的爱好者①,有名的看表人②,象路亚克③的店主那样从早到晚吃个没完,因为十年以来脂肪过厚、屁放得多了,现在到了开膛的时候,按照当地的风俗,是开膛毕命的时候了。


过去割过那么多年的皮,腹膜和皮肤象一个脱底的桶那样已经控制不住肠子不掉到外面来。


巴奴日说道:“善良的人呐,难道你们就不会用结实的皮带、棠梂树的枝条,甚至如果需要的话,用铁条把他的肚子捆起来么?捆好就不容易掉出来了,也不会那么快就开膛了。”


他的话还未住口,就听见半空中一声剧烈的响声,仿佛一根橡木的粗梁断成两截一样。邻居们说开膛已结束,这个响声便是临终时放的屁。


我想起了沙斯特利埃④教长⑤,他在老年被亲友缠着要他脱离修院,他坚决表示他在躺下之前决不脱下会衣,连最后放的屁也要是教长的屁。


① 本章原系一五六四年版的末一章,上一章里巴奴日曾说他们来自聪明岛,实际是来自“穿皮袍的猫”的国家,另一处又曾说庞大固埃没有去“穿皮袍的猫”的国家,因此,此处告诉庞大固埃的,想系在“穿皮袍的猫”的国家里所发生的事。上一章在手写本及一五六四年版上原缺,所以可能是作者的另一写作,或者根本是后人代为添上的。


② 原文relevailles,指妇女生产后初次出门上教堂谢恩的日子所举行的庆祝宴会;有的版本上此处是velenailles,指母牛生产牛犊的喜宴。


③ 剪羊毛的日子须要请客。


④ 收获庄稼时农民举行宴会。


① “里昂浓汤”即一种葱油浓汤。


② “看表人”,原来是指波亚都一个讲故事的人,故事讲完,便等待钟点吃饭。另一说,有一个爱吃白食的人,专门等待别人吃饭的时间,好到别人家里去吃饭。


③ 路亚克:昂古莱海附近地名,为通往波尔多的皇家大道上有名的驿站。


④ 沙斯特利埃:两赛服省封培隆附近地名,离桑塞不远;一五六四年版上是卡斯提利埃。


⑤ 一五六四年版本上此处尚有:“他nisi in pontificalibus(拉丁文:除非穿教长的衣服时)不肯接近侍女”。





第十八章


我们的船怎样搁浅,怎样被“第五元素”①的人援救


起锚之后,我们乘着轻微的西风走了约二十二海里远,这时四面忽然起了狂风,由于船上帆篷齐全,我们听信了领港人的命令,什么也没有做。他告诉我们说,风平浪静,天气晴和,既无希望有什么奇迹,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大祸;哲学家的教训对我们太适当了,他②叫人支持与坚忍,也就是说以不变对百变。后来,风刮个不停,经我们再三请求,领港人方始想冲出飓风,继续原来路线。于是悬起后帆,对好罗盘仪的指针,掌起船舵,趁着一阵急风,从飓风里冲出去;可是结果,和打算躲避卡里布底斯却碰上西拉一样,因为离开那里没有走两海里远,我们的船便象到了圣?马太的急流里那样搁在沙滩上了。


船上所有的人都没有办法了,大风刮得前桅呼呼响;这时只有约翰修士毫不灰心,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又安慰安慰那个,向他们说我们很快就会得到上天的援助,因为他已经看到桅杆顶上的闪光了。


巴奴日说道:“但愿此刻我能登上陆地才好,别的我什么也不期求。你们这样喜欢航海,哪怕给你们每人二十万‘埃巨’,我也不在乎!只要能回到陆地上,我答应在鸡笼里养肥一头牛犊、在水里泡上一百捆木柴①给你们。放心吧,我答应一辈子不娶老婆好了!只要叫我此刻登上陆地,有一匹马送我回家,没有跟班也不要紧。天下最得意的事就是没有跟班。普洛图斯的话说得实在有理②,他说我们有多少佣人,就有多少苦刑,意思是说就有多少痛苦、烦恼和愁闷,即使他们没有舌头,也是一样,虽然舌头是佣人身上最可恶、最危险的一部分③,在他们身上用过多少刑罚、拷问和虐待也都是为了它。目前外国有许多法学博士虽然有不同的结论,但是都不合逻辑,也就是说不合理。”


这时笔直地向我们开来一条船,船上有人击鼓!我认出来有好几个都是好人,内中有老朋友汗斯?科提拉尔④,他腰里经常和女人带念珠似的掖着一个驴脸,左手拿着一顶秃子戴的油脂模糊、又脏又臭的破帽子,右手拿着一棵大白菜。他一看见我,马上便认出我来,高兴地大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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