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密码

安全问题

注册 忘记密码?
  • 为赛事评奖做准备,网站测试开启文章评论功能,请大家阳光交流,不吝赐教!评论需要登录账号,没有账号点击注册。
边塞艺苑
《绿色国王》
来源:边塞艺苑 | 作者:保尔-卢·苏里采尔 | 发布时间: 883天前 | 34127 次浏览 | 分享到:


他朝苏必斯笑笑。


“他买得起。”


苏必斯拿起那些笺纸,从头看一遍,估算了一下。“将近三百五十万吨。”


“三百六十二万八千吨,”雷伯平静地说:“二百七十五万三千吨是油船。归七十四家公司所有。正是关于这些油船我想作一些调整……”


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事“极其简单”。现在是七月初,他们还有六个月时间……


“调整事宜必须在六个月内解决。当然,如果到……比方说,到十一月十五日,即使不说全面完成,至少已进入一个蓬勃展开的阶段,那是最理想的了。”


雷伯所说的调整是要把全部油轮重新部署,规模极大,涉及七十四家公司。雷伯通过他本人与佩特里迪斯兄弟、苏必斯、塔拉斯之间的委托协议书掌握着这些公司的股份,再由佩特里迪斯兄弟等人去控制七十四个间接受托人,即名义上的业主。


“尼克,我要你对每艘船都研究一下,作出明确的决定,哪些船可以在十一月十五日从一切租约中解脱出来。这是第一步。我希望你列出每一艘船的一次性航运能力。”


“有相当一部分长期合同是无法撤消的。”


“这我知道,尼克,”雷伯说:“所以我要一份逐艘说明船只情况的明细表。即使要过十一月十五日才能解脱的也算在内。”


“好让尽可能多的船到十一月十五日投入一次性航运?”


“正是这样。”


“从十一月十五日起,以多少时间为期?”


“一年。”


苏必斯和佩特里迪斯都禁不住要问:十一月十五日将要法生什么事情?


但他们谁也没向。


原因有二。首先,他们知道,要是克立姆罗德愿意让他们知道答案的话,他早就告诉他们了。其次,他们知道,克立姆罗德“当着第三者的面”是决不会说的。这两个人最后回忆起这事时的方式表明,他们俩——一个纽约人,一个法国人——遵循的是有趣的二元论和完全相同的推论法。


“还有件事,”雷伯说,“最好能由保尔去办一下:我需要一份关于所有在营运的、建造中的和已订货的油船的情况报告。”


“包括日本?”


“包括一切。包括正在为我们的公司和为别人建造的船只:对于为我们造的船,要采取一切措施使之加速竣工;对于……”


“对于为别人造的船要采取一切措施使之推迟竣工。”


雷伯笑了。


“保尔,可别把任何海盗船扯进去……你应该把目前在海面上的一切油船也包括进去,不管船主是谁,挂的是什么旗。打听一下这些船目前是否出租,或何时接受包租,要付么价。这是为明年准备的。你能做到吗,保尔?”


“这可是工程浩大的任务。”


“在整整十六个月前,也就是一九五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我问过你,要是时机到来,你愿不愿意专门为我工作。你回答说愿意。当时我请你慎重考虑一下你的决定。四月十一日我们第二次见面时,你向我重申这一态度。现在时机来了,保尔。来跟我们干吧。”


“行,”苏必斯说,并觉得很兴奋。“这一切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雷伯笑咪咪地说。“你今天就可以成立你自己的公司。财政与法律上的手续过些日了我们再办。这些工作今后你就跟尼克和他弟弟托尼一起商量,他们是我绝对信任的,这方面的事将由他们负责。除了他们,你还有另外一个共事者,这人今天晚上也要到我们这儿来……你最好不要抽烟,保尔,除非你实在非抽不可。”


“我可以克制一下,”苏必斯说着,把本想点燃的烟斗放回了烟荷包。


“还有一件事,”雷伯说,“从今天起到明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凡是这段时间内我们能租到的世界上所有的油船,请开一份清单给我。我想不用我提醒体们,这事需要严守秘密。要充分利用我们控制下的所有公司,必要时我们可以成立更多的公司派这用场。”


“直到签订租船合同?”


“对。除了保密外,没有别的限制。我不愿让任何人看出一点点迹象。”


苏必斯指出:目前是七月份,现在就租下要到十一月十五日才开始用的船只,将耗费惊人的投资,而且这些投资在几个月内是没有任何收益的。


“这一点我考虑过,保尔,”雷伯答道。“对每一笔租船业务要分别进行研究,尽可能缩短无收益期。你跟我同样清楚,我们可以选择的方案很多。必要时我准备亏本。”


这项行动投入的资金大约五千万美元。这笔流经许多银行渠道的钱,基本上来自一家保险公司、三家银行(其中一家是亨特曼哈顿,另一家是香港某银行)和一个由奈西姆·沙哈则牵头的投资集团。


在创业伊始的一九五一年八月,大卫·塞梯尼亚兹与雷伯·克立姆罗德彼此间就商定一项打紧急电话的特别程序。克立姆罗德经常要离开,有时一走就是很长时间,比如有一次从一九五五年五月直到一九五六年六月,因此制定这么一项程序绝对有必要。第一次使用这项程序是在一九五六年五月。暗号是“巴西”,后面跟着“夏威夷”和“旧金山。,要放在同一个句子里使用。


塞梯尼亚兹接到了一个从罗马来的长途电活,他发现对方说话有很重的外国人口音。


塞梯尼亚兹答道:“你必须给在里约热内卢的迪耶戈·哈斯先生打电话,哈斯,h,两个a,s。号码是……”


“对不起,”对方说:“我不想自己打电话,你能给我捎个口信吗?”


“当然可以。”


“只有两个词:shenken dov。我来拼给你听……”


“就这事吗?”


“就这事。谢谢。”


对方挂了电话。塞梯尼亚兹亲自给里约热内卢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迪耶戈·哈斯。塞梯尼亚兹把那两个词向他复述。小个子阿根廷人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以嘲讽的口吻说,纽约的天气一定令人讨厌,接着他还邀请塞梯尼亚兹到伊帕内玛。他的家里去住上一两个星期。塞梯尼亚兹一向非常讨厌哈斯,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程度,所以只说他很乐意去,只要日程安排得过来。他没提雷伯的名字就把电话挂了。

更多